年知非一个晚上拉了七八趟,脱水,然后又被晴姐强行灌了大碗淡盐水。现在整个人打着水嗝浑身无力地陷在床铺里,哪怕来个五岁的孩童,大概都能顺利掐死他。
这种情况下,年知非觉得,哪怕齐耀辉跟他坦白原来早已结婚,他都没力气生气了。顶多,也就是等病好了就干掉他而已。
于是,年知非轻叹着说:“说吧。”
“我觉得,我们俩应该是飞机上的那杯橙汁给喝坏了。”齐耀辉小心翼翼地说道。
想起那杯橙汁略有焦涩的口感,年知非亦皱起眉来。“那杯橙汁有问题吗?……不会吧?飞机餐不是一向卫生要求最高了吗?怎么只有我们俩出事呢?”
“不是那飞机上的橙汁有问题,而是我在橙汁里放了点东西……”
年知非瞬间警觉,即刻扭过头瞪着齐耀辉:“什么东西?”
齐耀辉目光乱转,沉默了很久才续道:”我们这次来给……下葬,我怕你出事,就去庙里拜了拜。然后请了两道符,大师说,只要把符烧成灰……”
年知非瞬间听明白了,登时一声怒吼:“齐!耀!辉!”
“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齐耀辉熟练地道歉,慌忙蹭上年知非的床死死抱住他。“我还喝了一杯呢,这不是陪你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