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拍桌子,站起来,道:“你真孤陋寡闻!你难道没听说过,北洲的离乱就是玄仙宗掌门弟子平定了吗?他只用了一天时间,那些魔物至今也不敢再踏入北洲一步。你说山河剑沉寂,真是脸大!”

“你是北洲的人吗?!说得这样有头有眼?!”那人不服。

“我还真是北洲的人了!你个乡村野夫!”

说书人明显喜欢这种因他而起的热闹,道:“老夫再说多点吧。”

“你倒是快说!”底下有人急了。

“有人说啊,他亲眼看到那少年从皇城而来,”他道,“也有人说,他是魔族要杀的修士,因为那神秘男人就是魔界来的。不过,据万灵楼里幸存的人说,这两人交手,是因为要抢夺玄仙宗掌门弟子的符!”

“哇!”底下一片哗然。

方才问“是谁更厉害”的人感叹:“没想到兜兜转转,这少年跟玄仙宗弟子依然扯上了关系。”

许以星:可不是嘛,这都能和他扯上关系。

又听那人说:“这样说来,那掌门弟子的符绝名声是真的了?听说万灵楼那次拍卖他的一套符,卖出了天价?还惹得魔界跟不知名少年出手,想来是真有些料的……”

他们说得唾沫横飞。

许以星没想到自己听了两回书,还都听到了自己的事迹,一时不知是该感慨这修仙界太平日久无新事,还是该感叹说书人的夸张能力如此之强。

忽地,一个女声在门口响起:“说了这么多,那老头你知不知道,那少年长得什么样?”

几抹红影。是合欢宗的人。

楚伶身后的弟子上前,将一桌表情迷离的男人清走,擦干净。楚伶坐下,笑如春花烂漫:“剑招厉害是厉害,但不知那少年可生得一张好皮囊?”

说书人很有职业修养,有问必答:“姑娘来得迟,没听清前情呢吧?那少年戴着一张獠牙面具,无人能看到他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