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摘毫不避讳,点头道:“是。”

这就对了。对付浊恼的时候,沈摘用的就是凭空化刃一招。惊鸿一瞥下,许以星就记得那青刃似有似无,飘在半空如一缕暗火,但是碰到人和武器时,却像入铁如水一样,如入无人之境,无往而不利。

和他听闻过的陀罗刃一样。

沈摘尚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掉马了,还无所不言:“它叫陀罗刃。”

他伸出手来,化出了一枚陀罗刃。它青色深似墨,泛着阴森的光泽,中间有一条红线,像鲜血一样的细流。

许以星握在手心,却感觉到它泛着暖意,周边的色泽都变得莹白。

沈摘声音里藏着笑意:“虽说是魂器,但是并不会对我身体有损。这个方法还是以星你教的。”

恰巧最后那句话被响动的铃声盖了过去。

山河剑一直安安静静待在铃铛里,此时离这带着浓郁魔气的魂器这么近,终于反抗了一下。

许以星摸摸它,将陀罗刃还给了沈摘,道:“既不会对身体有损,那你为何旧伤不愈?”

沈摘敛下了眉:“我小时候受过伤。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了什么吗?”

许以星努力回想了下:“我那时说……说你不适合用剑?”

他对沈摘的第一印象大概就是这样。

沈摘说:“如你所说,我确实不适合使剑。”

许以星恍然大悟:“你骨相有损?”

使剑的天赋看骨相,炼器的能力看魂相。万物有长短,难怪沈摘的魂器这般出众。在这方面的问题,许以星还专门思考过。

想到这,他不免想起了后山上那个骨相卓然的小孩儿。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玄仙宗的门?

沈摘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嗯,可以这么说。所以留下了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