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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兰枕上他的肩膀,渐渐从笑声里静下。萧敛风的呼吸长而轻,起伏间将泽兰淡香纳入肺腑。天色渐暗而万家灯火未明,暮色使人昏沉,他柔声喊兰兰,“回宫再睡。”

“不回去。”泽兰小声道,“我们私奔。”

去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远离朝堂、远离江湖。连相的剑、六年前的真相,都就此为止,不要再往下挖寻。他随时会走火入魔,突如其来,毫无征兆。是怕的,很怕的,泽兰不能与至亲分离,而萧敛风是他在这世上的唯一。

没有回音,萧敛风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泽兰忽然笑了一声,继而撑着他的肩膀跪起,解开相连的肢体。白浊滴滴答答落下,回宫浸入一桶热浴才被挖个干净。他靠在桶沿,一边在穴里摸索,一边想着若萧敛风将一切撒下不管,会否还是他的盖世英雄?

原珂对列沄又爱又恨,难道自己就有个全乎,一半着迷于他心怀苍生,一半,又不想牺牲小爱成全大爱。

他还是看不清自己,若此次能够全身而退,那化云巅……

沐浴入眠,他再受不了和萧敛风分床而睡,趴上去把人锁着。别人要说闲话便说去,反正萧敛风是他男宠。未知以后辰光如何,浓情蜜意贪多一分是一分。萧敛风只得满口应好,放下床帐,说不走,“陪你睡。”

“什么叫陪我睡?你不想抱我睡觉吗?”

萧敛风从善如流,“对,我说错了,是我想抱着你睡觉。”

贪图相亲是真,借机耳语也是真。泽兰听他推说牵骨因果,越听心越寒。他对连晴素来是怕多于敬,如今连敬意都消损去,“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汪名灯确实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