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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恍然大悟,“知人知面不知心,古人诚不欺我!没想萧敛风仪表堂堂,竟也是个好色之徒!”

本皇子也是个好色之徒!泽兰恶狠狠地骂。

那大汉又咚咚灌了一碗酒,操着粗犷音色,话语猥亵至极,“人生在世,不就求个利和色?那伽泽祈兰的画像早在殷宣一带传开——哗!妖孽!玉面桃花眼,一笑勾死人!细腰、长腿,有劲道!哪个男人不想操上一操?”

萧敛风拍下了筷子。

泽兰虽也被气得想杀人,到底理智占了上风,两人为朝廷江湖双双追杀,暴露行踪百害而无一利,顾不得恶心,立刻要去拦萧敛风。可六川已随剑意出鞘,直直削了过去。

好在那醉汉确是有些武功,摇摇晃晃间还是能避得开。同行者五六人,皆倏立拔剑,怒声喝问是谁胆敢偷袭。泽兰一看事情挽回不能,心道罢了罢了,撩起黑袍兜帽,回身便是一鞭,缠住桌角,狠狠掀翻,“偷袭?揍你,本皇子光明正大!”

这桌子怎么这么重!手筋都要断了!

“是你!伽泽祈兰!”

“废话少说!”

泽兰一甩鞭子,却被萧敛风拦下,又被他兜上了黑帽,动作与声音都既轻且柔,“兰兰,脏,不要看。”

接下来的一切快若电光,谁都反应不及。泽兰目不能视,冲进鼻息的血腥味便异常浓烈,削骨切肉的声音激得他一个抖颤,猛地掀开黑袍,触目遍地残缺不全的肢体。一只断手就在脚边,握成死硬的拳。

萧敛风神情阴厉,眸中似有鲜血滚灼,背着一只手,将石板当做砧板,将人当做禽肉,一剑一剑将人肢解。那大汉上半身仍在扭动,目眦惊惶欲裂,看着与自己躯干分离的双腿,不住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