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及弟的状元公挥毫泼墨,为她赋诗一首,用那娇艳又华贵的牡丹与她作比,赞其“天香国色,绝代芳华”。
一时间定远侯府秦大姑娘的美名传遍京都,满城勋贵无不上门求娶。
六年过去了,与她同龄的闺中女儿或嫁人生子,或丧夫守寡,身形容貌要么发福走样,要么憔悴枯黄,要么练得一身精明算计的世俗本事。
唯有她还是从前的模样,娇美可人,目光赤诚,不减当年倚栏轻笑的风姿。
“嬷嬷,毁了她的脸!”幢幡后那人恨声吩咐,仿佛和秦莞有着深仇大恨。
“是!”那婆子不见半分迟疑,显然这种事是做惯了的。
尖锐的银钗刺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一时间皮肉外翻,豆大的血珠洇红了鬓发。
秦莞本已意识迷离,生生疼醒过来。她想反抗,想报复,却丁点力气都没有。
她红着眼睛瞪向幢幡之后,心内恨意滔天,都要死了还不知道仇家是谁,到了阴曹地府要怎样向阎王告状!
就在这时,有人拍响了殿门:“嬷嬷开门!我知道你在!”
婆子面上一僵。
秦莞也愣了一瞬,她识得的男子不多,这位刚好就是其中一个——她的未婚夫婿,新科探花,魏如安。
婆子隔着门小心翼翼地问:“郎君可是独自来的?”
“不独自来,还要呼朋引伴大张旗鼓吗?”魏如安颇有些气急败坏。
秦莞有些意外,她印象中的这个人向来是文质彬彬、温文有礼,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婆子开了门,魏如安一脚跨进来,冷不丁看到秦莞,不由惊呼:“小莞?你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