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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秦莞也就由着她去了。

好在萧氏并不计较,坐定之后,略略寒暄了两句便说起了正事:“十五那日是琼姐姐的冥诞,我今日过来便是同你商议,还是像往年那样去娘子庙敬香么?”

秦莞一听,连忙起身屈了屈膝,“此事本该莞儿前去请示母亲,倒叫您辛苦来这一趟。”

萧氏将她扶起来,说:“你这丫头又客气了,我左右无事,你这一方居景致又好,权当散步看景了。”

秦莞趁机道:“等牡丹开好了,我天天叫人剪了最大的那朵给母亲簪发。”

“好,我一准儿日日戴出去显摆。”萧氏笑盈盈地打趣。

屋内一派和乐。

笑过一阵,又回到了方才的话题。

按照萧氏的意思,是想把韩琼的牌位请到相国寺,省得秦莞年年往娘子庙跑。

娘子庙建在汴京郊外,出了南薰门还要走上三十里,一直到石桥村。路途远,秦莞又不肯让太多人跟着,萧氏不放心。

上一世萧氏也是在这时候提出把韩琼的牌位请到相国寺,秦莞同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那里。

想起死前的剧痛和折磨,秦莞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萧氏关切地问:“身子可是还难受?”

秦莞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多谢母亲挂怀,许是风凉了些——牌位之事且再等等罢,难得石桥村的百姓一片赤诚,若是突然换了地方倒叫他们多心。”

萧氏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多说,只夸了夸一方居的花木便带着婆子丫鬟们走了。

不过两刻钟,萧氏跟前的储嬷嬷又回来了,带了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