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穿着天青色的仕子服,包着儒雅的方巾,迈着方方正正的步子踏入竹心阁。
在南城的诸多勾栏瓦肆之中,竹心阁被文人墨客赞为“出淤泥而不染”的存在。
阁中环境雅致,伎人皆是清倌,平日里不见其余伎馆的酒色之气,反以点茶、熏香、吟诗、作曲等雅事为乐,是以一些官员也时常至此,谏官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莞的父亲秦昌就是竹心阁的常客。
只是,此时的他脸色十分之差。
自从进阁以来,他时不时就能听到关于自家女儿的流言,有人背着他私下议论,也有人不怀好意地跑到他跟前打听。
“近来时常听人说起您家大姑娘和一太学仕子举止亲密,何时成的亲,怎么没请老弟吃杯喜酒?”
在场之人纷纷起哄。
秦昌的脸黑如锅底。
魏如安瞅准了机会,上前道:“诸位大人误会了,学生只是在同秦家姑娘议亲,能不能成还要看秦大人的意思。”
众人闻言,皆是侧目看他,“你就是那个救下秦大姑娘的仕子?”
“学生上魏下明,表字如安,见过诸位大人。”
“魏如安……可是严学究的学生?”
“正是。”魏如安躬身,姿态更加谦和。
在场之人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