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叫在场之人齐齐变了脸色。
萧氏抓住她的胳膊,一个劲儿给她使眼色:“莞姐儿这是睡迷了不成?什么亲事不亲事的,怎么说起了胡话!”
秦莞权当看不懂她的暗示,礼貌地冲媒人屈了屈膝,“有劳媒官大人走这一趟,烦请您给那姓魏的郎君带句话,人贵有自知之明,他的才德我秦莞高攀不起,请他另选贤姝罢。”
媒人半张着嘴生生愣在那里——天爷爷,说了半辈子媒,还是头一回碰上小娘子自个儿拒婚的!
直到出了定远侯府的大门,媒人的脑袋还是蒙的。
顶着头上的大太阳,她瞅了眼定远侯府的匾额,仿佛在看秦家门楣上是不是糊了鸟粪,不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彪悍另类的大姑娘?
慈心居内。
秦莞坐在萧氏跟前,诚心诚意地认错:“今日是莞儿造次了,母亲罚我罢,莞儿都认。”
萧氏歪在屏榻上,虚弱地扶着额头,“你就是料定了我舍不得罚你,胆子便肥成这样!等你父亲回来,看我不实实地告你一状!”
秦莞笑嘻嘻:“母亲舍不得罚我,就舍得告状了?”
“你这妮子,就是仗着我疼你。且看罢,今日非捶你一顿不可!”萧氏高高地扬起手,轻轻地落下。
秦莞扶住她的手,诚恳道:“母亲,那魏如安莞儿见过,实在不是良人,莞儿今日拒婚绝不后悔。”
萧氏不满,“不愿意可以私下说,做什么当着媒人的面来那一出?反倒坏了你自个儿的名声,以后还怎么说到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