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停当,秦莞怀着上战场的心情踏进了秦昌的书房。
房门推开,一方石砚迎面而来,秦莞灵巧地躲到门扇后面。
哐当一声,石砚落地,在青石砖上留下浓黑的痕迹。
秦莞从木门后闪身而出,迎面而来的是秦昌的咆哮:“竖子!天生反骨!丢尽秦家的脸面!”
秦莞暗搓搓翻了个白眼,每次都是这些话,她早就背过了。
“跪下!”
秦莞依然照做。毕竟芯子里已经二十了,到底比十五岁时多了几分忍性。
即便这样,秦昌还是不满意:“牙嘴不是挺伶俐吗?怎么这时候不说话了,啊?”
秦莞没什么诚意地俯身叩首:“女儿知道错了,请父亲责罚。”
“责罚?若责罚能消了外面那些流言、能挽回你的婚事,我今日便是罚死你也值得!”
提到婚事,秦莞也装不下去了,坚定地表明立场:“父亲,女儿宁可终生不嫁,也不要嫁给姓魏的那个伪君子!”
“无知小儿!”秦昌气得拍桌子,“魏生堂堂正正一个太学骄子,诗词风雅,文章锦绣,每逢诗会必能拔得头筹,哪一样配不上你?”
秦莞目光冰冷,“既然这么好,便让他去配别人吧,女儿不稀罕。”
秦昌怒极反笑:“就算你稀罕也没用了!你去听听外面是怎么说的——我秦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秦莞努力保持着平静,“父亲,您有没有想过那些流言是谁传出去的?”
秦昌皱眉,“左右传得人尽皆知,源头是谁又有何干系!”
“所以您从来没想过女儿是不是真的受了欺负是吗?也没想过抓出幕后黑手,为女儿正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