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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买卖不成,也能顺道提醒山民早做防范,不至于遭了奸人的道。

秦莞越想越觉得可行,匆匆吃了饭便坐到书案前给舅父写信。

韩家自从在党争中受了牵连,族人便关了书院分散到各地。作为嫡系一脉,秦莞的舅父韩琪承受的非议最大,在政敌的重重打压之下,他干脆弃文从商,到登州做生意去了。

韩琪性格豁达,交友广泛,且头脑灵活,短短几年便攒下偌大的家业,韩氏商行遍布京东、淮南、两浙各地,甚至和南边的大理国也有生意往来。

秦莞在信中提到了川北大巴山一带的木耳栽植,只说是听旁人提起,希望舅父能派人入山花重金购买,并善待山民,为他们提供庇护。

其余的不用她多说,韩琪比她更清楚应该怎么做。

一封信写完,便到了掌灯时分。

彩练从外面回来,带来了风雅院那边的消息。

秦昌呵斥了秦茉,并责罚她一个月不准出府。

秦萱得了秦昌赏赐的一套湖笔,好心分给秦茉一支,却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因此,原本一个月的禁足变成了两个月。

当晚,秦昌在主母房里用了晚饭,直到彩练回来报信他都没出来,想来是要留宿。

彩练鼓鼓脸,替秦莞鸣不平:“明明是姑娘您受了委屈,得赏的却是二姑娘。听说三姑娘出门时还哭闹,话里话外说着姑娘的不是,也不见主君责备半句。”

飞云拽拽彩练的衣袖,叫她不要再说。

秦莞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却不会像从前那样气得食不下咽了。

秦昌不疼她,还有伯父和长兄疼她,还有母亲在天上护着她。退一步讲,就算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疼她,她也会自己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