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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去送吧,你在这里等着。”

彩练眨眨眼,大大咧咧地哦了一声:“那姑娘快点,别叫人家说闲话。”

秦莞没理她,只是细致地把披风叠好搭在手臂上,朝着梁桢走去。

梁桢没有下马,只是稍稍矮下了身子。

秦莞双手呈上披风,梁桢伸手接过。秦莞屈膝致谢,梁桢颔首回礼。期间两个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却像说了千言万语。

梁桢一直待在原地,直到看着秦莞窈窕的身影进入侯府大门,这才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四月的清风吹过汴河,扬起郎君宽大的披风。

呼呼的风声里仿佛回荡着母亲临终前的嘱托。她说,倘若将来有个万一,唯一可信的只有韩淑人。

梁桢一直不明白母亲为何会这样说,明明韩淑人是姨母的女官,秦、梁两家素无往来。

或许,答案就在秦莞身上。

再说秦莞。

回了一方居,清风把小丫鬟们都支了出去,一边给她换衣裳一边拿了条棉帕给她看。

那方帕子比寻常的要大上一圈,以青色打底,只简简单单绣了几支竹子,一看便不是女儿家用的。

秦莞啧了一声,认出这是苏泽塞到她鞋底的那条。

为了不让丫鬟们发现,她特意藏到了床垫底下,没承想还是被清风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