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新鲜出炉的亲家,官家多少要给些面子,是以重重地训斥了定远侯,并罚了秦耀半年俸禄。
回到家,定远侯把秦耀打了一顿,罚去跪祠堂,明令禁止家里人前去探望,不听话的一律重罚。
旁人被吓住了,秦莞却不怕。
她亲手做了些软糯的发糕,提着小竹篮溜到西跨院。
院里院外的长随护院不下十个,都是定远侯派过来拦人的。
秦莞让彩练去正门口吸引护院的注意,自己则是蹑手蹑脚地猫到侧门,从槛窗翻了进去。
殊不知,拐角处站的全是定远侯从辽东带回来的精卫,树上掉片叶子他们都能发现,更别说秦莞这个大活人。
然而,在侯爷和大姑娘之间,他们果断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莞自以为瞒天过海,洋洋得意地摸进祠堂。
昏暗的堂屋中,秦耀跪得笔直,膝下连个蒲团都没垫,后背的衣裳也破了,渗着斑斑血痕,一看就是鞭子抽的。
秦莞鼻子一酸,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你是不是傻,都不知道认个错吗?”
“我没错——别哭,会变丑。”秦耀一脸耿直,抬手去给她擦泪。
秦莞打开他的手,气道:“假装一下不成么?非要挨打!”
“不会装。”
“活该你挨打!”
秦莞气得推了他一把,秦耀纹丝不动,她自己倒跌到了地上。
秦耀伸手扶起她,眼中的锋芒稍稍敛起,“出去吧,免得父亲知道了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