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尚仪冷哼一声,道:“她这种人背地里的阴私手段多着呢,岂是你这个小丫头防得住的?”
“姨母您可别吓我。”秦莞不动声色地引着她往下说。
宋尚仪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诉你,权当给你提个醒——她在宫里司的是药膳局,最会弄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同你母亲又有旧怨,若是没见过你还好,此时见了,我怕她放不下往事,报复到你身上。”
至什么旧怨、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任凭秦莞再软磨硬泡宋尚仪都不肯再说了。
回程的马车上,秦莞暗自思量。
倘若真如宋尚仪所说,这刘司膳心眼小到会把上一代的旧怨报复到她身上,那她真要重新思量思量,上一世真正想要害她的人到底是嘉仪公主,还是这位刘司膳。
甚至,她至今都不能确定嘉仪公主到底是不是魏如安的姘头。
至于这次,她被刘司膳推入湖中,到底是巧合还是对方有意为之?
倘若是有人故意,是刘司膳自己所为,还是嘉仪公主授意?
秦莞重重地叹了口气。
原想着把人找到就能揪出真凶,这下倒好,先前的迷团不仅没解开,反而更大了。
就在秦莞为自己的“死”费神的时候,一道天雷轰隆隆地砸到了她头上。
——镇北大将军梁晦请了媒人、抬着厚礼前来提亲!
这个消息宛如一缸滚烫的热油,让定远侯府炸开了锅。
一方居俨然成了个大戏台,个人有个人的心思,各人有各人的脸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