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跟去的人说,是……二皇子。”
“二皇子不是订了魏欣吗,怎么可能再订下顾茵?是不是听错了?”秦莞顿了一下,惊道,“难道是……侧妃!”
翠柏点点头,神色愤愤:“没想到顾家为了攀龙附凤,竟做出这般背信弃义之事!”
秦莞冷笑,说好听了是皇子侧妃,实际不过是个妾。有魏欣那样的主母顶在头上,就顾茵那个白兔似的性子,还不得让人把骨头都给啃干净了?
还有,顾茵是怎么攀上二皇子的?
“此事多半是二皇子促成。”秦耀坐于案前,虽神色平静,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愤怒,“二皇子野心不小,想来是看中了曾家的财力。”
顾茵的舅家是海州曾氏。
曾家在前朝是皇商,专贩茶盐,并借助临海的优势和海外诸国多有交易,积累下泼天财富,如今虽改朝换代,海州曾氏日渐式微,但财力依旧不容小觑。
二皇子想借助曾家的钱财夺嫡,曾家想攀上二皇子重振家族荣光,双方一拍即合,顾茵便成了穿珠子的线、布局的棋子。
秦耀一说,秦莞便懂了。不过,她心里依然存着一丝期盼,希望顾茵是被逼的。
“我去问问她,看看她是怎么想的——总不能让哥哥白等了她这些年!”
秦耀拦住她,“不必。这样……也好。”
秦莞打量着兄长的神色,看到他眼中虽有愤怒,却并不见伤心,暗暗地松了口气。
也对,他这位长兄虽然一根筋了些,却不傻,二皇子在猎宫时天天找借口凑到他们的帐篷,他不可能毫无所觉。
秦莞愤愤地拽过那兜信,抬脚往外走,“这些信想来哥哥也不打算要了,我去把它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