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明宇盘腿坐在他旁边,道:“这东西说毒不是毒,说药不是药,混入酒水中即使精通此道的医者都难免中招——也就是你,长了个狗鼻子。”
梁桢冷嗖嗖丢了个眼刀子。
丹明宇半点不带怕的,修长的手暗搓搓凑过去,又要掀披风。
唰的一声,梁桢抽出腰间的软剑,直指他的手腕,“再往前一寸,挑断你手筋。”
丹明宇手一抖,连忙撤了回去,还不放心地搓了搓,愤愤道:“无情无义,见色忘友!以后别想再让我给你配易容药水!”
他的声音不低,梁桢面色一变,下意识地看向秦莞。
披风滑下一角,刚好露出秦莞的脸。此时的她面色平静,呼吸绵长,显然已经睡沉了,那句关于“易容药水”的话自然也就没听见。
梁桢松了口气,一转头对上丹明宇瞪大的眼。
“这、这不是你那个小继母吗?你你你……”丹太医“你”了半天也没想出确切的修饰语。
梁桢没理他,神色平静地帮秦莞脱掉鞋袜,盖上软被,拉下遮光的卷帘,叫她睡得更舒服些。
丹明宇眼睁睁看着,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化为一声重重的叹息:“如果,我是说如果哈,你想杀父娶母的话,我、我也许能帮帮你……”
梁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将人拎到外间,问:“这下药的手法,你可认得?”
丹明宇恢复正经,道:“是宫中的法子,利用食物相生相克的天性激发出最大药效。比如秦大姑娘中的这一味,原本只是一道普通的药膳,名叫‘欢情羹’,原只是给贵人们增添闺房之乐。”
丹明宇话音一转:“唯有一点,若是与乳酪同服,药效会翻上十倍不止,变成最烈性的……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