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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温暖干燥,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可靠。

秦莞悄悄地舒了口气,听着礼官的唱诺,终于顺顺利利地拜完了天地。

人群一窝蜂地拥入洞房。

喜婆端来合卺酒,说着吉祥话,梁桢笑得爽朗,秦莞装着羞涩,两个人头贴头地喝了。

喜婆握着一把金质的小剪,笑盈盈道:“将军,要结发了。”

秦莞手上一顿,低垂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动。这一刻她心里没由来地生出一丝伤感,“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然而这一切却是假的。

梁桢瞧见了,顿了顿,笑道:“大娘子这头梳得甚是好看,拆下来可惜,不必剪了。”

喜婆笑容一僵,面露难色:“将军,这不合规矩……”

梁桢撑着膝盖,压低声音,玩笑般道:“回头我们自己结。”

喜婆一讶,不由笑了,“成,成,奴婢给您把喜剪和喜袋搁下。”

屋内的丫鬟婆子们皆是掩着嘴,露出暧昧的笑,“将军当真心疼大娘子呢!”

秦莞舒了口气,悄悄地抬起眼,看向对面的人。梁桢也在看着她,两个人的视线就那样撞到了一起。

郎君笑意舒放,娘子眸光点点,有丝丝甜意在彼此心底缓缓滋生。

宾客们去前院吃酒席,屋里只剩下自家人。

彩练爱惜地碰了碰秦莞金冠上的流苏,笑嘻嘻地说:“姑娘从此就是大娘子了。”

明月笑笑,打趣道:“你也是大娘子身边的掌事女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