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隐隐约约听说了纪氏和宋大娘子在相国寺的拉扯, 便生生编出“两兄弟共争一妻”、“侯府大房三房不睦”的流言。
第二天,纪氏大张旗鼓地在樊楼摆了席面, 把宋家女眷和媒人请到一处,欢欢畅畅地吃了顿好酒。
席罢,纪氏和宋大娘子手挽着手亲亲热热地上了同一辆车。
媒人也挺着吃圆的肚皮笑容满面地出了樊楼的门。有人凑上去打听, 她也不藏着掖着,只说秦、宋两家摆的是“谢媒宴”。
自此, 坊间的话风便拐了个弯,只说这桩婚事本就是纪氏替秦耀张罗的,根本没秦家二郎什么事。
小小一场席面,不知堵了多少人的嘴。
飞云的事也有了后续。
想来萧氏知道了钱嬷嬷把飞云领回了家, 于是叫萧家上门要人。
萧三郎父子俩带着一众人趾高气扬地进了门,一把将飞云的身契摔到钱嬷嬷身上。
钱家大哥拿过去就给撕成了两半。
萧家父子不干了,扬言要报官抓他们。
钱老爹冷笑一声,挥手招来一队官差,当众把萧家父子拿下。
原来,钱家早就喊来相熟的官差埋伏在后院,就等着萧家来人闹事——这是秦莞事先提醒他们的。
钱嬷嬷夫妇从前不敢和萧氏计较,是不想让秦莞夹在中间难做,这次得了秦莞的授意,也不再客气,把人拿住之后先狠狠地打了一顿,等到萧家父子叫喊得嗓子都哑了,这才把那张真的身契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