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昌终于喘匀了气,连连点头,“对对,老三说得没错,到底是后宅妇人,若交到宋黑脸手上,半条命都得丢了!大兄,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不,我知道我没什么面子;你、你看萱儿还小,又刚刚定了亲——”
不提还好,一提秦萱,定远侯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还小便连杀人放火都敢做了,若再大些可还了得?稍有不顺心是不是要杀了父母兄弟?这样的女儿秦家留不得,更不能送去徐府祸害别人!来人——”
“我认!”萧氏突然站起来,急声道,“是我做的,是我让墨菊找的刘三,和萱儿无关!”
——她之所以要替秦萱认下,是因为她很清楚,定远侯说到做到。
定远侯绝不是一个为了家族体面就姑息养奸、大事化小的人,当年他能把自己的生母罚去跪祠堂,今日他就能把侄女送去汴京府衙。
那样的话,秦萱这辈子就毁了。
秦萱狠狠地吃了一惊,不明白萧氏为何要这样做,“母亲,明明不是您,您为何要认下!”
“胆大妄为的东西,还不快跪下!”萧氏一把将她压到地上,道,“向你姐姐赔罪!”
秦萱又惊又怒,“母亲,我为何——”
“听话!”萧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红着眼圈看向秦莞,软声道,“莞姐儿,你看在她一时糊涂的份上,别跟她计较好不好?”
秦莞默默地为她能屈能伸、见机行事的聪明做法点了个赞,不冷不热地说:“我已经给过她机会,是她不愿承认,非要摊开来说。如今哥哥妹妹们都知道了,若轻易放过她,以后再有人想烧个屋子、杀个人怎么说?”
萧氏咬咬牙,道:“莞姐儿误会了,事情是我做的,你妹妹毫不知情。你要想罚便罚我,母亲任你出气,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