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远不远不知道,“梁大将军”却是近了。
他今日随官家去西郊巡营,没赶上侯府的喜宴,怕秦莞心里不舒坦,回城之后家都没进便直接来了定远侯府。
瞧着秦莞大白天躺在床上,梁桢眸光一沉,“可是病了,还是气的?”
——秦莞身边有他安排的人保护,侯府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秦莞看他面色不悦,笑道:“怎么,你还想帮我报仇不成?”
梁桢沉声道:“娘子说,是要了她们的命,还是烧了慈心居?”
“慈心居不是我家的呀?别张口闭口喊打喊杀。”秦莞拍拍床铺,“将军,过来坐。”
梁桢也不客气,自顾自解了甲胄,换了外衫,又稍稍洗漱了一番。
秦莞歪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梁大将军”换衣裳、洗脸、漱口,原本寻常的事,由他做出来偏偏就觉得十分有意思。
丫鬟们伺候着梁桢洗漱完便默默地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夫妇二人。
因着腹内疼痛,身子也虚虚的,此时的秦莞卸去了平日里的光华,生出些许苍白脆弱之感,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惜。
梁桢拿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真病了?脸色为何这般差?”
秦莞眨眨眼,狡黠一笑,“失了血气,自然会差。”
梁桢眉心一蹙,“你受伤了?谁伤的你?可敷了药?”说着就要去掀秦莞的被子。
秦莞忙压住他的手,微红着脸说:“逗你呢,你怎么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