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笑容一僵,没敢接这个话茬、
梁桢却是挑了挑眉,吊儿郎当地问:“母亲,你说吧,要了他的命,还是取消他的殿试资格?”
“表哥慎言。”二皇子轻咳一声,端出郡王的架子,“如今他已高中进士,生死功名当由父皇裁定,你我皆不能私下定罪。”
“确实。”秦莞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说,“他的命和功名都不值钱,我看不上。桢儿,再给他一剑,出出气便好。”
“等——”
二皇子刚一开口,便听魏如安一声惨叫,梁桢已经干脆利落地扎了下去。这次扎在了右边,刚好和左边的血窟窿凑成一对。
梁桢手法好,最懂得怎么让他多出点血而不伤及性命,还能活蹦乱跳地参加一个月之后的殿试。
果然,魏如安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二皇子虽然气得脸都白了,却又不敢拿梁桢怎么样,还得强笑着叫人把魏如安抬下去医治。
苏泽看向秦莞,摇摇头,“太凶残。”虽嘴上说着责备的话,眼里却是带着笑的。
那温柔又好看的笑容在梁桢看来异常刺眼。他拭去剑上的血迹,一本正经地说:“母亲,时候不早了,我送您回府罢。”
“不必了。我同泽表哥一道走,去看望长公主殿下。”秦莞说完,不等梁桢再开口,便给苏泽使了个眼色,匆匆走了。
——魏如安的话确实刺到了她,她不想让人说她和梁桢的闲话。
苏泽朝众人拱了拱手,微笑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