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学着梁大将军的模样,双目圆瞪,粗声粗气地回道:“士可杀不可辱,今日即便拼着被陛下赐死,臣也绝不能让这竖子污了我大娘子的名节!”
官家简直头疼,他怎么就忘了,秦家大姑娘不就是这位的新妇吗?婚还是他赐的!
贤妃站出来打圆场:“这大好的日子,怎么一个个急赤白脸的?此事说白了就是魏生同秦二姑娘的婚事,既然小儿女有情,萧氏也有意,陛下不如就允了罢!”
“绝无可能!”/“求陛下恩准。”定远侯和萧氏同时开口。
贤妃不冷不热地说:“定远侯,你是不是忘了,萧氏才是秦二姑娘的生母。本宫从未听说过父母尚在人世,姑娘家的婚事由大伯作主的道理!”
定远侯一噎,闭口不言。
贤妃轻嗤一声,转而看向官家,柔声道:“陛下有所不知,这位萧氏便是当年救过晃儿之人。正是因为那次下水伤了身子,这些年她才单单得了一女……”
不得不说,这张感情牌打得极好,让官家原本压下的心思再次动摇起来。
不过,看着殿中的情形他没当即表态,只疲惫地摆了摆手,说:“此事回头再议。魏生,你且退下。梁卿、秦卿、萧氏,你们也回去,好好的一场杏林宴,别给朕毁喽!”
闻听此言,众人不管藏着何等心思,只等俯首称是。
在某些人的指使下,殿中的情形很快就传到了外面。仅仅是上菜的工夫,众进士及官眷们都听说了魏如安的那番话。
这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惊天大逆转——莫非当初根本不是魏如安攀附高门,而是秦莞求爱不成设计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