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顿了顿,说:“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从前觉得没必要,往后要一起过日子,还是该让大娘子知道——四郎不是父亲亲生的。”
秦莞有些吃惊,更多的是欣慰,“我说呢,以大将军对丹大娘子的心,怎么会和别人有了孩子。”
“是贤妃的诡计。那年父亲回京述职,她想把身边的女使许给父亲做妾,父亲不同意,她就用药把父亲和那女使迷晕,过了一晚。一年后那女使抱着小四郎找到父亲,说是父亲的孩子。”
秦莞诧异,“大将军就这么认了?”
“没有。父亲坚信自己那晚什么都没做,气得差点将那女使和小四郎一剑捅了,后来派人回京,不知查到什么,又就认了。不过只认下了孩子,把那女使打发走了。”
秦莞笑笑,说:“放心,不管四郎是不是你亲弟弟,我都会把他当儿子待。”
“淘气。”梁桢捏捏她的小嫩脸,开始翻旧账,“是谁说若我平安回来便叫我一百声‘桢哥哥’?”
秦莞耍赖,“回来的又不是‘桢哥哥’。”
梁桢逮住她偷了个香,“有你叫的一天。”
秦莞得意地笑笑,随口问道:“那女使叫什么?后来怎么样了?”
“叫——”
梁桢刚要说,就听到小四郎在外面大声叫:“放开我!我不进去!”
明月和他的小长随一起把他拖到秦莞跟前。
明月抓起小四郎的脚,忧心忡忡地说:“将军,大娘子,你们看,四郎君这脚是怎么了,可要请大夫瞧瞧?”
小四郎使劲勾着脚,不肯给别人瞧,“什么事都没有,我从小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