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的头发好吹,只用了两分钟就吹干了,季听放下吹风机,拉了个凳子到申屠川对面坐下:“给我看看你的腿。”
申屠川沉默一瞬,最终将睡裤往上撩了起来,露出他的断肢。看到血肉模糊的断肢,季听倒吸一口气,声音都有些颤:“怎么会这么严重……”
申屠川虽然不在意这个伤,可看到季听为自己难受的样子,不可抑制的生出一丝窃喜,但他面上却不露丝毫:“结的痂磨掉了,也就是看着严重,其实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季听瞪他一眼,“拜托你下次能不能爱惜自己一点,不知道这样我会难受吗?”
申屠川顿了一下,终究没忍住嘴角扬起一点弧度:“知道了。”
季听心疼的看着他的伤口,经过水一泡,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发白了,看起来更为瘆人。她低头拿了医用酒精和棉球帮他清理,小心的同时眉头始终紧皱,申屠川盯着她的睫毛看了半晌,突然叫了一声:“季听。”
“……”季听忙着呢。
没得到回应,申屠川有些不甘心,看着她手里的棉球在伤处清洁,安静一瞬后轻‘啊’一声。季听立刻紧张的抬头:“疼了吗?”
“嗯,疼了。”申屠川睁眼说瞎话。
季听抿唇:“那我小心点。”
“小心点也会疼,酒精本来就很蛰。”申屠川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