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街市前等着时,季听听到来往的百姓讨论起当朝年轻的宰相,恍惚又觉得理所当然。这年申屠川的名声大燥,不比他父亲差,又因为身后没有世家支持,皇上对他似乎很放心,这么快的往上升一点也不奇怪。
而申屠川也做到了他当初说的,和她做完全的陌生人,这些年偶尔见面也彻底将她当做空气,半个眼神都欠奉。
“殿下?”
一个糖葫芦戳到面前,季听眨了一下眼睛,微笑着从张盛里接过去,张盛是当年成玉关一事唯一活下来的人,养好伤后便做了她的侍卫,如今也年多了。
“天太冷了,殿下还是上马车吧。”此时有小雪落下,张盛主动帮她撑伞。
季听咬了一口糖葫芦:“我想走走,马车里太闷了。”
“那好吧,殿下当心路滑。”张盛无奈,只好跟她身边撑伞。
季听笑笑跟他闲话:“不是让你多休几日么,怎么这般着急回来当值,仔细你家那位吃醋。”
“她才不会,她最喜欢殿下,前几日还在裁布要给殿下做条裙子。”提起心上人,张盛的脸有些红。
季听看他这副样子就觉得好玩,还未等再打,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张盛下意识护在她身前,一只却还不忘为她撑伞。
几匹马在他们身前不远处停下,带头的人身着黑色蟒袍,头戴深色玉冠,身板挺直宽肩窄腰,虽然相貌清俊过头,但周身的威严之气叫人不敢直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