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怎会不知他们的动静,但并未出手干涉,而是冷眼看着,直到临选秀的前一个月,他才在朝上慵懒宣布:“今年久旱无雨国库收入不好,便不办选秀了,能节省一些是一些。”
“陛下万万不可啊!选秀一事事关国本,怎能轻易取消,陛下正值壮年,应是充盈后宫的时候啊。”一个为了把闺女送进宫的大臣最先沉不住气了。
申屠川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还未开口说话,另一个大臣也跪下了:“张大人说得是,陛下,选秀万万不可不办,皇后娘娘久久不孕,陛下应当雨露均沾,多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这些话引起那些想往后宫塞人的大臣们的一致同意,转眼间底下便跪了一片。申屠川看着下面的一群人,突然有些感慨起来:“看来孤的脾气真是好了不少,竟然被你们废话到现在,都没杀上一两个以儆效尤。”
下头跪着的大臣们:“……”
“此事不必再商量,孤心意已决,若有人不同意,可以死谏。”申屠川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当然了,一般这种死谏,孤也是不会听的。”
大臣们:“……”那干啥还要我们死谏?
散了早朝申屠川便去找季听了,一到凤栖宫就看到她坐在庭园里发呆,他眉头蹙了一下,走上前去问:“可是知道了今日早朝上的事?”
“陛下可是介意臣妾乱打听了?”季听反问。
申屠川嗤了一声:“那有什么可介意的,孤何时拿任何规矩限制过你了?”别说许她后宫干政了,就是她要坐皇位,他都很可能答应。
季听这才有了笑颜色,可一想到自己要说的事,又有点笑不出来了。
“那些事你不必在意,孤会处理好,孤答应过你,此生只会有你一个,”申屠川抚上她的脸庞,“至于孩子的事,你也不必心急,咱们还年轻,以后总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