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季尚书斥责。

季听的手死死攥着,声音却出奇的冷静:“督主大人知道我没订亲,您还是接旨吧。”

季尚书的眼眶通红,半晌颤着手将圣旨接了过来。当他把圣旨握在手中那一刻,季夫人昏了过去,一院子人开始手忙脚乱。

等季尚书把人抱走,季听站了起来,平静的走到申屠川面前问:“这便是你补给我的生辰礼是吗?”

申屠川指尖掐住手心,手心里立刻一片温热:“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做夫婿,不好吗?”

他话音刚落,季听便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直接将他的脸打偏了些。嘴里弥漫出铁锈的味道,申屠川指腹沾了一下唇角,看到了鲜红的血迹。

周围的奴才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申屠川带来的人上来便要捉拿季听,却听到申屠川道:“即便你日后成为妃嫔,也不可对我不敬,这样的事,日后不要再做了。”

声音不辨喜怒,说的话就像指点家中小辈,那些要抓季听的人面面相觑,最终谁也没敢上前。

“多谢督主提点。”季听眼中隐有泪光,声音却冷静至极,仿佛刚才打人的不是她。

申屠川与她对视片刻,突然转身离去。

是夜,他看着已经开始发黑的印记,许久都没有动一下。如他想的一般,只要季听过得不好,印记的颜色便会加重,只要印记加重,他便可一直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