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烟毫不掩饰的轻笑,她不知容嬷嬷在家排行老几,也不知她是大房出还是侧房出。

但她唯一知道的是,既入了皇宫为婢,便都是奴籍,不是家道贫苦就是待罪之身。

皇后身边的贴几人想来不会是个待罪之身,那最有可能的便是贫苦百姓人家出身,送入皇宫会补贴她家人银钱。

白若烟的话自是叫方才还气势嘬嘬的容嬷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容嬷嬷仗着自己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便倚老卖老,忘了自己奴才的身份反而嘲讽太子妃,到却忘了自己连庶出都算不得,怎还可嘲笑旁人。

由白若烟这么一提醒,容嬷嬷便是不再出声,那倚老卖老的模样收敛了不少。

这一路上,皇宫两侧白若烟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反到是入了皇宫之后这守卫更加森严了。

马车停在福宁殿大门处,珊桃搀扶着白若烟走下马车,容嬷嬷一路领着。

还是那座正殿,但与那日她同凌亦尘来请安时不同,今日那上座上只有皇后一人,而没有皇上,而她今日也是孤身一人。

“臣媳给母后请安。”

恭敬规矩的行礼叩拜,自她前日入宫敬茶之后,她便是又深刻的研究了一下这宫中的礼仪,如今她早已滚瓜烂熟,再出不得差错了。

“平身。”

晨起太早,皇后似是还有些困意,说话间带着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