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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几代,虽说国库渐渐丰盈,可也都没有再提这个事。

“这护城河是朝廷的事,与咱们有什么关系?”顾邵不解。

郑远安示意他安静,又道:“前些日子,钦天监夜观星象,卜了一卦,说是这些日子北面灾情四起,皆是因为护城河没有修筑好。护城河,本该是金城汤池。深沟高垒,可如今缺了北门一道,终是不利。朝廷那些人议论了好些日子,最后圣上拍板,决议要修好北阙门的护城河。”

顾邵忍俊不禁。

这钦天监都是些什么人啊,瞧瞧他们说的这些话。天灾人祸,跟护城河又什么关系,人家护城河还觉得无辜呢。

有这个功夫,有这个银子,不如拿不出去赈灾,整天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呢?

郑远安见顾邵如此态度,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顾邵立马收敛了表情,正襟危坐:“先生,您请讲。”

郑远安收回视线:“工部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了,户部那边也已划好了备用的钱物,随时都能动工。不过,除此以外,圣上还特意下了一道令,让晋安先生随工部一起,负责修筑北阙门的护城河。”

顾邵又有些听不懂了:“晋安先生,不是学院的先生吗?”

“让你来这儿上课,你就真的只带了个人来,都没有带脑子吗?”郑远安赏了他一个榔头,“连给你上课的人写了什么书都不知道,你也配去他的学堂听课?”

顾邵摸了摸脑袋,心想着那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只是他没胆子顶嘴,只好忍着。

郑远安冷哼一声,不大爽快地给顾邵解往下解释:“晋安年轻时尤好治水,曾任都水使者,著有二书,一为《水经》,一为《河防通议》。这两本书,便是如今工部那些人都还在读呢。护城河这件事,本无需他这样的人亲自出手,只是朝廷那些个官吏相互推诿,都不愿意担责,圣上才特意宣了他过去。”

顾邵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有听明白。不明白,是因为他还不想这么快面对现实:“那我呢?”

顾邵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