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邵冷不丁地一句话,说得前头的那几位夫人脸上也过不去了。
她们敢在秀娘面前端着,却不敢在顾邵面前抖什么威风。被落了一下面子,她们也不好在里头待着了。她们率先出了门之后,余下的几个官吏更不好待着这儿了,毕恭毕敬地与顾邵告辞了之后,纷纷离了屋子。
顾邵这会儿脸色还是不大好看,转头坐在了椅子上,看着秀娘问道:“她们平日里也这么对你的?”
“平日里倒也还好,只是今儿出格了一些。”
顾邵冷笑一声:“这些手长嘴碎的内宅妇人,最是讨嫌。”下回他去见贺知府的时候,一定要顺带说一声,让知府夫人平时多照看照看秀娘。总不能他在外头做事儿,他媳妇儿还要被别人欺负吧?这是个什么道理。
顾邵在那儿动脑筋,那边被张同知派过去的小吏员也打听到了消息,回去禀告张同知。张同知早就在那儿等着了,看到人过来,忙不及从书案前头移了出来:“怎么样了,京城那边有没有带来什么消息?”
“没听说有什么消息,方才我在那儿站了半天,也没见送年礼的差役说过有什么京城来的消息信件什么的。这会儿,那差役早就已经走了。”
“走了?”张同知嘀咕了一句,心中一转,瞬间乐开了:“走了好,走了好啊!”
“这走了,怎么就好了?”
“你懂什么。”死里逃生,张同知这会儿比谁都要高兴,那卦象果真没错,签文也没有错,果然是有惊无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