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笑得开心:“殿下期待吗?”
余玖随手将额前的碎发撩于耳后,捏着请帖的手发紧:“期待,甚是期待。”
翌日一早,去皇君的明阳殿请安后,余玖便被李奶爹拉着洗漱打扮一番。
此次因是私服出行,不宜穿得太过华贵。春草似乎极其崇拜鲁王似的,给余玖挑了半个时辰的长裙,最终选出一条豆沙绿的纱裙来。
余玖任他捯饬,春草一根根翠玉簪往她头上试,铁了心要自家殿下在鲁王面前留下完美第一印象一般。
知情的李奶爹在一旁严肃地思索,心想这女人和女人,要怎的擦出火花呢?
“殿下,殿下,鲁王的轿子来了!”
她们激动,余玖也激动。
她提着香云纱裙,手心的冷汗洇湿了裙角。四年前那一面,如烙印般烫在她心头。
终于,终于又见面了,鲁王。
明媚的春光照耀,一身着浅蓝色长袍的人,静静站在琉椛阁外。她背对着余玖,双手背在身后,头发简练地将一半束起,随风飘扬。
她仍是记忆中那张脸,那双看似温柔的眸子,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得体,大方,雍容端庄。
几乎是一瞬间,余玖的意念如风一般穿透她的胸膛,将她的颈脖围绕。
好厉害的内力!竟生生阻隔了她的力。
余玖平静了心情,生生将仇恨压下,莞尔笑着:“鲁王殿下。”
对方眼底飘过一抹惊诧,但显然不是对余玖的惊诧,当年那个小小宫女,在她眼中根本不算什么,蝼蚁不如,又怎会记在心上。
她惊诧的,是方才似乎有人在用内力伤她。轻咳一声,她胸膛沉闷,顿觉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