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沈乐清拜的堂，又不是我余玖。”她心下一颤，别过头喃喃，却没了底气。望着他，她竟不忍心刻薄下去。</p>

“在我心中，和我礼成的是你余玖，不是什么沈乐清！”</p>

他忽松开了，两手颤抖轻捧着她的手，跪坐在地上，缓缓将脸埋在她的手心。</p>

颤抖的字词从他口中飘出，如一只小锤在敲击她的心墙，令她的防卫在风中自动解体：“别不要我……好不好……”</p>

余玖苏醒后与江微尘的那段对话，时时刻刻一字一句都在她的脑海里翻江倒海。他疯狂的言语在她看来像是着了魔一般，她深深怀疑这家伙在海里头撞到了礁石不大清醒。</p>

原来他带着她漂上岸后，便当了身上的值钱物什在客栈住下，她昏迷了整整三日，期间他寻遍这里的大夫，却怎么也诊不醒她。</p>

他亦受了内伤，无奈便只能将二人男女身份调换，以掩人耳目，更方便大夫诊断。他脸上的灰尘，是他亲自熬药所致，这期间，杂七杂八均是他处理，余玖亦被灌了不少汤药。</p>

虽觉得若不是他遽然跳下水她尚不会晕厥，但她还是深深感激他做的一切：“谢谢你。”</p>

“你必须和我回去。”</p>

“知道了知道了……我还没干掉江萧芸呢，不会走的。”</p>

“……你可以刺杀她。”</p>

“哈？”突然地这家伙又在瞎说什么……</p>

余玖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黑色女装，望着整顿干净的江微尘，仿佛又回到了做九辰的时候：“你不干扰我？”</p>

“但是你不能用你自成一派的武功杀她……”这样你就必然杀不死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