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烜笑而不语,引业火焚断巨蛟心脉。

心脉已断,巨蛟骤觉剧痛,一声嘶吼由内自外散出,引得二人鼓膜作痛。而蛟腹之外,陈川亦是自蛟龙额头上坠落,若非敏捷,当即就要死在利爪之下。

蛟腹之内,司烜无心同巫燧多言,危机关头,保命要紧:“去取内丹。”

巫燧一反常态,竟轻急缓重不分,忽然提及陈川:“我们都在里面,他也不曾离去。我倒要看看,他如何驾驭梵笙的遗物。”

“神器早已认主,何须你来置喙?”司烜一击破开巨蛟心脏,血肉横飞之间,终见得半个拳头大小的内丹。

此内丹金光如炬,灵力强盛,算得不可多得之物。

司烜收入手中,却被巫燧攥住了手腕:“你孤身深入蛟腹,为的就是给他寻这个?”

司烜回答:“这是一举两得,既能取巨蛟性命,又能夺得宝物。”

巫燧攥紧了手,不容司烜离去:“为他这般筹谋、涉险,值得吗?”

司烜指端骤现火苗,燃上巫燧手背。灼热痛楚袭来,巫燧却未松手,不依不饶问:“他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难道……是他将你伺候得很舒服,让你欲罢不能了?”

“住口!”司烜喝道,“崇炎,你不会明白的。”

“哼,我也无须明白。”巫燧一声冷笑,翻手熄灭业火,举剑刺入蛟龙内腹软肉。

蛟龙失去内丹,再非半神之身,挣扎扭动之间,皮肉鳞片都划开巨大豁口。尔后,巫燧、司烜二人自豁口之中掉落。

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巨蛟心脉已断,内丹已失,却不会一夕亡故,甚至还存着与众人同归于尽的心念。

他以巨尾上鳞如刀刃,锋利异常,直朝司烜、巫燧甩去,誓要报痛失内丹之仇。

“小心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