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梵笙龃龉百年,所求之事,无非是他心悦诚服。”司烜为求挽回局面,故意激怒巫燧,“如今这般作为,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可笑吗?”巫燧当真被激怒,猛然扼住司烜脖颈,“你不要自作聪明。”
司烜毫不畏惧,眸中都含着嗤笑:“是吗?”
“如果得不来心悦诚服,我不介意退而求其次。”巫燧凑到近处,与他低低耳语,“我要你亲眼看着他——”
“看着他忘记自己姓甚名谁,遵从我的意念,奉行我的信仰,将我当做行走于人间的神明。”
巫燧的气息拂在司烜耳畔,引起阵阵战栗。司烜望着他,眼神犹如在看一个疯子。
“而他的的子嗣,也将是我掌心的傀儡,世世代代,永无超脱。”说话之间,巫燧掌心已笼在司烜腹部,感受到灵力时,眸中似有利刃出鞘,尽是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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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烜已经筋疲力尽,神力衰微与孕有生命让他抗拒不了困顿,缓缓陷入沉眠。
一只绯红的雏鸟自飞进来,扑棱了半晌,才笨拙地撩开帐子,落在他的枕畔。
明焱看见司烜,终于松一口:“找了好几天,终归是找到了。”
司烜却无所察觉,睡得昏昏沉沉。
明焱苦恼扑闪着翅膀,轻啄他的指端:“喂,醒醒。”
司烜指尖轻颤,没过多久,就在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转醒:“明焱?”
明焱见他苏醒,终归安心:“你们一去不回,害得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