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乔大惊失色,“不可能!”
陈川叹息,哀其不争:“容晦将幻景送到我的眼前,让我亲眼看见,是你杀了阿琥。”
“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云乔不敢置信地空瞪着双眼,“我分明已经发誓效忠。”
巫燧蓦然启唇,说出冷如寒冰的现实:“因为对于容晦来说,我们都是玩物。”
“在他眼里,我们的爱恨情仇都是一出戏。当他觉得这出戏无趣的时候,就透露些许内情,得到他所期待的剧情。”
“对他来说,忠诚并没有那么重要。”
陈川听得巫燧所言,蓦然沉思——容晦透露梵笙之死的真相,大抵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吧?
这场为时百年的大戏落幕在即,容晦甚至已经猜到结局,所以才透露隐情,好让事情更加“有趣”。
巫燧更在意金晶天寒石的下落,与云乔喝问道:“天寒石在何处?”
云乔用眸光一一扫过那三人,含笑说道:“天你们这些联手封禁过天寒石的人,大限都快到了。”
“容晦大神什么都知道,哪怕你们逃到雪域的最远的边界,也逃不出他的法眼。”
听得此话,陈川心中不禁一阵接一阵发寒。他本也以为,容晦最多知晓雪山周遭的事情。如果雪域的一切尽在容晦眼底,那么一切反抗都毫无意义。
但更令陈川怒不可遏的,是云乔执迷不悟:“事到如今,你还口口声声敬称他为‘容晦大神’?”
“你破坏银戎城法阵,害死阿琥嫁祸司烜,背叛摩罗城,大节小义皆已不存,难道一点点悔意都没有吗?”
说话之间,云乔摊开掌心,顿见寒冰之气:“我已得到冰寒印,得到神力,为什么还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