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屏蔽了容晦耳目,巫燧再无顾忌,“我在想,兴许火神有力量与其一战。”
陈川恍然大悟:“你想在自己身上先试一试,看看火神印能不能抵抗冰寒印?”
巫燧颔首:“用此方法足以窥得他们实力究竟相差几何。”
陈川却道:“司烜曾亲口告诉我,他若与容晦相较,也只算得婴儿。”
“但你不要忘记,他们生性相克,司烜本是占得上风的。” 巫燧精通法咒,远比陈川懂的要多。
若是可行,倒可以一试,此为陈川心中所想。至于巫燧,这些年虚与委蛇,着实暗含苦心。只可惜,再深重的苦心都无法洗去他的罪孽。
巫燧走动之间,看见棺椁中静静躺着甲胄与面具,皆是梵笙的遗物,忽而说道:“你若想要我项上人头,便凭本事来取。但是,我要你穿上梵笙甲胄,戴上梵笙的面具。”
陈川却拒绝了他的要求:“我不是梵笙,我是陈川。我要杀你,是为报摩罗城之仇,为我第一个孩子报仇。”
“你当然不是他,你与他根本就不一样。”巫燧清醒得很,再也不会将陈川认作梵笙,“但你只有作为梵笙遗愿的继承者,才有资格与我一战。”
这又算是什么理由?
陈川不禁苦笑,果真穿上金兽锁子甲,戴上怒目彩漆金刚面具。
不过片刻,百年的时光似都在刹那回溯,巫燧眸光一凛,骤然亮剑:“你我之间,也该做个了断了。”
梵笙,对不起。
陈川心中默念此话,拔刀出鞘,直奔巫燧而去。
刀光剑影之间,溅起尘土飞扬。那二人如斗狠的野兽,皆是用尽全力格杀,每一式是夺命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