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司尘抬了抬下巴,状似不经意,半开玩笑地说,“比如这些药到底是不是治‘不举’的。”
“当然不是,我好得很!”罗城翻了个白眼,痛快地把实情跟他说了,“这个和这个,治躁郁症的,还有这个是戒药瘾的。”
司尘愣住了,想起自己之前还趁他睡着偷拍照片,心里顿时涌起了一种复杂的滋味。
他情不自禁地问:“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罗城喝掉最后一口“桃子汽水”,舔了舔嘴唇,直截了当地说:“跟你没什么好隐瞒的。如果消息传出去了,那肯定是从你这儿传出去的,那么你第二天就能知道盛世集团到底有多大能耐——啧,我是不是说过差不多的台词了?”
司尘心里复杂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他笑了笑,讲:“你说得对。”
夜已经深了,罗城没讲要走,司尘也没问,维持着一种僵硬又古怪的默契,两人洗漱完,分别躺在了酒店双人床的两端,中间仿佛隔着一个马里亚纳海沟。
然而当司尘第二天清晨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罗城就趴在自己的身边,左手垫在枕头下面,右手则握着他的手腕,指腹虚虚地搭在脉搏上,手心里全都是潮乎乎的汗。
司尘放任自己一动不动地躺着,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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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罗城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这一觉他睡得很好,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睡得最好的一次。
罗城摸过手机看了看,里面除了一条司尘“我去上工了”的消息外,就只有王助理发的“副总新年快乐,今天是元旦,放假一天不上班”的短信,其他的都安安静静,没人问他为什么昨天下午旷工,也没人问他昨晚的行踪。
罗城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又咸鱼躺了十几分钟才爬起来。
天了噜,他在心中感叹,司尘这家伙简直就是一颗大号安眠药成的精啊。
睡得好了,心情自然也好,城哥愉快地打开微博,刷了一波大明星司尘的美颜。
《长生劫》的片场路透图已经在围博上散播开来了,罗城顶着“臣臣我要给你生猴子”的ID,疯狂点了一波赞,并转发了一套他看着最顺眼的图——就是司尘扮演的男主角容徵在拜师仪式上抚摸小演员脑袋的那场戏——配字一连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