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气无力道,“……最近只有因为你我才被浇到了雨。”

他噎了下,像只无辜的小狗狗可怜巴巴地垂着眼睛看我,“刚才伯母打电话来说,她和伯父暂时抽不开身,委托我好好照顾你。”

阮东慈将一条浸得冰透的毛巾轻轻地放在我额头上,“其实她不说我也会心甘情愿照顾你的,来顾家那么久,你都很少正眼看我,我好伤心,但我知道我自己活该,也不敢老是来烦你。你总是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些生意的事哪有你重要,虽然我看不上易迟晰那个伪君子,但只要他能为你分忧担事,我也不是不能忍……”

我在他的絮絮叨叨中无知觉地闭了眼,一觉无梦地睡到了晚上。睁眼的时候外面月亮都爬上了头,阮东慈竟然还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也睡着了。吊针已经拔掉了,我感觉好了很多,便去推他,“……阮东慈?”

他一下子惊醒,揉了揉眼睛,“凛哥,你醒了?”

他碰了碰我额头,眉开眼笑道,“温度下去了好多,再量个体温吧?”

我点点头,这场病热来得快去得也快,大概率归功于吊水。阮东慈扶起我喝了碗粥,用过药后我又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的清晨。

虽然我自觉已经恢复了许多,阮东慈却一惊一乍地很,听说我又想回公司,他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语气强硬得很,“虽然烧已经退了,但你身体还是很虚弱,万一在公司里昏倒了怎么办?只要我在,你今天就别想下这个床。”

我只好又躺了回去,偶尔拿电脑回几封邮件,懒散虚度一天的感觉也不坏。傍晚的时候医生又过来了一趟,建议还是要静养,连他都这么说了,我别无他法,只好吃了点东西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卫生间的灯亮着,阮东慈不在。细微的光从半掩的房门中倾泻了出来,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低喘。

我咽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向卫生间走去,分明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还做贼似的鬼鬼祟祟地靠近,伸着脑袋透过卫生间没关拢的门缝隙里一看——

一个精壮的青年半倚在浴缸里自慰。水面只堪堪遮到了他的大腿根部,黑色的毛发在水里漂浮着,一根青筋贲发的阳具正快速地被青年撸动。

“凛哥……凛哥……”

他修长有力的脖颈向后动情地扬起,俊秀的面容上全是欲望的潮红,他的眼睛是微微闭着的,全然不知道门外有一个面红心跳的偷窥者。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压抑地呻吟一声,一些白色的浊液滴落在了水面上,

青年呼了口长气,忽而警觉地抬头,精准地与我对视上。

我不敢动了。

青年笑了笑,竟就这样赤身裸体地从浴缸里出来,哗啦啦的,带着满身的水气。

“凛哥,我好像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