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多说一个字,今晚就去莉莉的屋子里和它一起吃饭。”

莉莉是我家养着的一只藏獒,负责看门用的。

阮东慈只能不情不愿地闭了嘴。我和他说话的声音不算小,易迟晰在花丛里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往我们这边看。

“看什么看!就你会装样子!”阮东慈小声嘀咕了一句,也顺手拿了装满驱虫药的壶,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易迟晰的反方向。

把身边聒噪的人都赶走,我终于得了个清净,借着下午的暖阳在躺椅上眯眼睡了过去。最近都睡得很踏实,极少有梦入侵,即便是有也做的也是在热气球上吃烤鸭,或者跟卖糖葫芦的小丑讨价还价这类莫名其妙的梦,睡眠质量极好,醒来更是神清气爽。

不过这次我好像梦见了蝉鸣声,也许是快入夏了。

睡得正熟的时候忽而传来一阵喧闹。我不得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第一时间想的莫不是我的花朵们终于惨遭了阮易二人的毒手,但幸好不是。

有人企图爬墙进入到后院。在佣人的惊呼和保安的怒斥下,他敏捷地翻过铺满倒刺的围墙,倒刺扎伤了的他手,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血孔。

阮东慈在我身后的远处大声地气急败坏,“今天围墙上的电网怎么没开?!”

那人的身手矫健又不失清逸,很快就摆脱了众人的追拦,没穿防护服就穿过了满处都是刺的花,几乎有些狼狈地来到我的面前。

我呆呆地看着他,瞬间忘记了一切言语。

那人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一副素描画,上面有一个青涩的少年,手无足措地捧着一束不成样的玫瑰花。

“这是当年没有被苏震抢走销毁的唯一一幅画。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让你看见它,并且拿着它亲口告诉你,小凛,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你分手,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不只是能触摸画中的你。”

他的语气诚恳真挚,总是温柔带着郁气的眼睛里此刻仿佛只容得下我一个人。

和曾经我期盼过无数次的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