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严拉住了老妈的胳膊,欲言又止,梅芳拍了拍儿子的手:“小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心软,别在意,夏瑾不倒,哪有你的好日子?房子跟钱必须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夏严忍不住试探一把:“可房子写得是爸的名字,以后要传给夏瑾的。”

梅芳翻个白眼,冷冷一哼:“凭他是谁?放心,有我在一天,他想都不要想。”

夏严:“……”妈在撒谎。

在这一刻,夏严的世界观颠覆了,到底什么是对的到底什么是错的?夏瑾复杂的表情浮现在脑海里,格外讽刺。是同情?还是叹息?这些对夏严来说统统不重要,他看中的一直是利益。

对,有利益就行了,其他都是虚的。

梅芳跟夏东理回家了,夏严坐车去了医院,亲子鉴定下来了,余默然跟梅芳确实是母女关系。

打击太大了,夏严脚底一软,往后退了很多步,幸好后面有墙壁,不然他肯定跌个狗啃屎。

“你怎么了?没事吧?”医生上前询问,拍了拍夏严的脸。

夏严还是有些茫然,根本听不清医生在说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无法接受。他找宁辉谈过话了,知道了老妈的过往。梅芳年少轻狂,没扯证就跟一个男人在外地同居了,生下余默然没多久,男人锒铛入狱,她无法独自抚养孩子,千里迢迢,坐火车去了男人老家,将孩子扔给爷爷奶奶。

女娃十岁时,偷拿了家里的钱,也千里迢迢来到清流镇,找到了亲舅舅。

梅芳知道后心急如焚,可夏严发烧了,她无法丢下他不管,就在这时,夏瑾穿着小拖鞋哭着追上她,抱着腿不撒手,邻居都看着呢,她没办法,只好带两个孩子一起去了大哥家。无所谓,反正他们还小,能记得啥呀?

偷偷认了亲以后,梅芳想办法把女儿送走,时隔多年,两个老人不在了,这丫头又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