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那一日是张贵人被抬去乾清宫侍寝,回来已是次日午后。张贵人似打了鸡血一般,趾高气昂地来齐钰的屋子转了一圈,齐钰见到他撩起的袖管,底下红痕片片。
张贵人眼角饱含着无边春色,吃吃笑道:“比下作,谁能比得过我?”
齐钰于是猜,丽嫔被贬,应是与张贵人有关系。
遇见这种事,他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争来斗去,不过就是一时春风得意,皇帝一去,树倒猢狲散,终究是别人的天下。
在原书里,他们这群人后来可是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了。
齐钰委婉道:“以色侍君,色衰而爱迟,你该听过这句话吧,还是收敛一些,别树敌了。”
张贵人就是过来炫耀的,冷不丁被泼了冷水,气愤地道:“那也比你这个连色都没有的强!”
张贵人怒而摔门,自那之后,见到齐钰,总要不痛快地刺几句。
齐钰回忆完,摸了摸鼻子,都已经习惯张贵人嘴里没什么好话了,估计张贵人仍是嘲两句就要走,可张贵人却出人意料地在齐钰旁边蹲下来,两眼一下不眨盯了猫半晌,道:“这是你的猫崽?”
齐钰道:“不是,是它自己跑来的,暂时还未找到主人。”
“找不到不就是野猫。”张贵人眼露嫌弃,“难闻至极,还不快丢了!”
“你别胡说!”
齐钰将小奶猫搂得紧紧的,警备地瞪向张贵人:“它身上干净得很,哪里有味道了,倘若真是野猫,我来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