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贼便晕了,含烟找来一根粗绳,把贼捆得像只筒子,栓在房柱上,怕人醒之后乱叫吵到左邻右舍休息,还往贼嘴里塞了一块臭抹布,打算天亮就报官去。
路过柜台,瞅见了一锭银子,含烟更生气了,定是贼人从别家偷走的不义之财,是证据!
含烟气呼呼把银锭收好,就去睡了。
谁知天亮,他的小店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以至于他一下子就把贼忘在了脑后。
子修醒了,宋君处置了,胎也很稳了,齐钰就开始坐不住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光写话本子,得出去透透气——比如去看看含烟开的小店,想当初还是他给出的主意,可是他一次都还没去过呢。
齐钰已是皇后,不可能自己偷偷摸摸溜出去,记得太子以前答应过,想去找含烟就能去的,齐钰觉得太子应当不会食言,大方向慕容骏提出了要求。
慕容骏沉吟片刻,果然准了。
齐钰很是得意,他难得自己出趟门,把路上可能要用到的东西都想了个遍,按他身体的状况,马车必要坐,随行人员也免不了,齐钰打算从香梨香杏里挑一个,也好一路照应他,暗卫和侍卫,江总管那边会替他安排,可是临出发前,本来站在马车前的香杏却换成了一名低着头的内侍。
江禾抱歉地道:“香杏忽然身体不适,香梨又有差使,奴才自作主张从蕊珠宫重新挑了个人,请您恕罪。”
齐钰不是特别在乎,香杏不舒服,肯定不好出远门,江禾挑的太子那边定也知情,应是能靠得住的,齐钰和善地道:“没关系,不必在意。”
齐钰踩着脚凳登上马车,内侍怕他站不稳,特意在后边扶了他一把,照顾得周全,出发后也不进到他的马车里来,这内侍会驾车,就在外面为齐钰赶车,有何吩咐唤一声即可。
车厢里够大,齐钰裹着厚实的斗篷,伸直了一双腿,舒舒服服地躺下来,他开始体会到带内侍的好处,除了沉默寡言了些不太热闹,竟挑不出一丝错,若是叫了宫人,他可能还不好意思如此放纵,自己一个人,想怎么舒服怎么来。
孕期觉多,齐钰闭着眼睛,小睡了一会儿,朦朦胧胧间有人进来了,圈住了他,齐钰包子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乖乖扒着对方的手臂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