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还钱比还齐家的恩情容易,”简安然说,“我不想再被人当齐宵平的跟班,更不想仅仅因为没有每件事都顺齐宵平的心意就被他当众羞辱、骂我是白眼狼!”
简安然继续说:“听说上个月有人向上级监管部门举报齐安地产的工程存在以次充好,也许齐宵平是因为烦心这件事才迁怒我,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欠齐家的是钱,不是尊严!我没有义务做齐宵平的沙包,承受他的所有不满和负面情绪。”
“欠的只是钱……不是尊严……”
钱国忠若有所思。
简安然看钱国忠有所醒悟,也是点到即止,坐回钱夫人身边,安慰她,和她一起等待。
……
……
下午三点多,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钱家夫妻赶紧扑上去:“医生!我儿子他现在还好吗?”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病人再过两个小时就会醒过来。”
“太棒了!”
钱夫人激动得眼圈又一次翻红。
医生:“不过你们也别太乐观,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如果半年内等不到配型的话……”
“别说了!”
钱夫人哭泣着哀求。
钱国忠也是一脸沮丧,心像被人用钝刀子割了一千次再撒上盐往油锅里煎那样难受。
医生知道钱家夫妻痛苦,安慰过后就让他们回病房看儿子。
钱国忠夫妻含着泪返回病房。
简安然同行。
……
等小辉醒来期间,齐安阳的秘书奉老板命令来医院慰问钱国忠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