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映河往外走了两三步,紧接着停顿住了脚步。
“南府风纪委建立自十年前,也就是有不明富商开始大量入股南府学堂的那一年。而学生会却是三四年前开始组建的,所以事实上,我们风纪委应该会比你们学生会更加希望南府一直一直地平安存在下去。”
他的声音明明很平静,可是郑重却偏偏从中读出了无限的意味。
薛映河突然间回头朝着郑重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南府的现状。”
“其实,我们也知道。”
郑重想要拦住他问他什么意思,但是薛映河的脚步不停,硬生生地让开了他的阻拦,丝毫没有理会他。
另一边的燕玑抱着从郑重手上得来的东西跑到了静心室里找卿尚德,为了复习——帮卿尚德复习。
燕玑没有想到自己这一重生,竟然将品学兼优的卿尚德给带向了一个啥也不会的奇怪方向。他不仅文课学得有些糟糕,而且连去澡堂、去食堂,甚至——连去个黑一点的地方都需要自己!这已经不是正常的对世事一无所知的少年了,这简直就是被自己给带到了沟里!
燕玑对此表示负责,并且深深地忏悔。
他不能再让卿尚德这样下去了,他必须引导这个年轻人走上一条正确的人生道路。
静室之外,卿尚德正坐在花坛边指点李青蓝跟周向宗的武课,免得自己的这两个室友考得太差,给自己添麻烦。
然而,躺在树顶上的许洵忽然间来了一声呼哨。
卿尚德瞬间跳了起来,“蹭蹭”两下加入了李青蓝跟周向宗的队伍,摆出了一副要蹲马步的架势,还摆得有些细微的问题。
还没有过去一个眨眼的时间,燕玑就飘飘然地出现在了转角处,校服的外套大敞,手里还抱着一叠笔记,头发略微长了些,半遮住了眼帘。
目睹了全程的李青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