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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那余峰主也是着了他的道,莫不是两人死在一张床上的。这个时候,余秋远当年是如何护着他们的便已不提,充斥的就是这种‘欢声笑语’。厉姜便是听到这些话。他愤怒之下要去找苏玄机算账,却连蓬莱都进不去。

那人就这样骂着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言,左手趁机招来,金禅杖叮铃作响抡起棍影,劈头盖脸就朝站立在那不动的容庭芳以泰山之势强压下去——这一招迅猛狠辣,丝毫不留情面。而棍影中的容庭芳却只站着没动,他眉头微锁,眼睫垂下,抿着嘴,似乎沉浸在什么往事之中。又好像是被吓到,或者震惊到,总之是一点躲闪也没有。

厉姜没动。一个不明身份的青年,即便有那么一丝令人驻足,也不值得他出手。胖鸡也没动。但它没动,是它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容庭芳的实力——即便对方落到如此境地。

在暗中观战的人见此情状心中咯噔一声,只以为这瘦弱的青年是被吓傻了,正要拔刀相助。却是在那人怒吼着抡上禅杖前那一瞬间,忽然像被停滞了时间。

禅杖停在一根手指尖上。

那根手指尖葱白纤长。

素衣轻妙,容庭芳头也未抬。一点,一握,一挥。

哐——

那人被扔出了五丈远,头朝地砸进了地下。

偷偷想要出手的晏不晓:“……”

眼见容庭芳毫发无伤,余秋远微微露出笑意,也许自己也不知道,面上还带了丝小骄傲。那可是容庭芳,他们斗了千年都不曾从对方身上讨到好处,多少次从污血中爬起来也不曾服过软。倘若区区不足过往修为就要叫他吃瘪,对的起谁?他当然知道,容庭芳除了喜欢箍人脖子,还喜欢信手扔人。

——之前?之前只是让着而已。

尘土肆溢,容庭芳掸掸手,根本没有在意方才做了什么。

五丈之外,那人受此重击,维持不了幻相,露出原本的面目来。粗眉大眼,额心一朵黑莲。脖上系着佛珠,一身袈裟装扮,竟然是个有头发的歪和尚!登高而望远,五官落入胖鸡眼中,胖鸡顿时鸟躯一震,连浑身炸起的毛都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