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庭芳神色一暗。
他本来想借白子鹤的手除去黑面僧,如今黑面僧在旁人眼中,大约仍是黑莲万佛的模样。如此黑莲万佛就是死在此人手中,即便结下梁子也与他无关。但这个傅怀仁,要紧关头坏事,看着不声不响,倒是一个和稀泥的好手。
却是傅怀仁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诸位,这里可还是望春楼。”
望春楼,就是傅家的地盘。
哦,是了。
在望春楼动手,便是没给傅怀仁面子。
白子鹤出手得了好处就跑,那要收拾烂摊子的就是傅怀仁。
原来他不是真的劝住手,而是不想染上这盆浑水。
这里三个人唱了一出戏,胖鸡看得出神,爪子一松,便忽然脚下一空。
再睁眼望去,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原来黑面僧是装晕,眼见有机可乘,使了个遁地术移去身形。今日望春楼一事不知是他本意,还是受了万佛阁的柄,总之是无利可图。本以为只能铩羽而归,谁知道这白家小子自己送到他跟前,那可别怪他照单全收!
黑面僧忽然移至白子鹤身后,出手迅如闪电便要夺那货物,蓦然间喉间一痛。“啊!”他两手攀上脖间,痛苦地喘息一声,只觉咽喉处有如铁臂钳住挣不动分毫,呼吸都喘不过气。
容庭芳一手掐住了黑面僧,语气极淡:“我给过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