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庭芳自门缝中朝外望去,勾起嘴角——接二连三落了一堆雷,一个个炸在他们脚下,把那些家仆吓地有如惊弓之鸟四处逃窜。“我看这不正常,柴屋关了谁啊,闹鬼吧!”
“叫家主,叫家主!”
容庭芳适时地拍打起门来:“来人啊,少爷被雷吓撅了!”
一帮人正要去找白式微,听到呼救声,留了几个怕真的出了意外,手忙脚乱撤了阵法打开柴门,就见白子鹤好端端站在那里。
白子鹤:“?我没——”
话未说完一道雷从天而降劈中了他。
“你有。”容庭芳适时接住他软倒的身躯,认真地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白家主也知道你错了,实在不必再自残以获得他的谅解。”说罢朝那几个已经看呆的人道,“烦请告诉你们家主,白少爷自责难咎,被雷劈中后不醒人事,还请搭把手。”
“哦,哦。”
这雷落得又快又准,以至于刚打开柴门的人根本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白子鹤在他们面前如软脚虾一般倒下是一目了然的事。关了白子鹤的多半是不知道为何而关的,但他们知道白子鹤是白式微的亲孙子,倘若出了事,白家要责怪的一定不是他。故而见容庭芳如此言语,立马来两个人帮忙扶住白子鹤,另外有人去前厅找白式微。
地上一团团俱是焦黑,树干被劈成两段,人荒人乱,瞧着风雨欲来。
容庭芳将人转手后,悄悄往后撤了两步,退到了漆黑的树冠之下。
家仆掐着白子鹤的人中,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月亮被云藏了起来,天地陷入昏暗,没有人分心注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去了何处。
白式微正与苏玄机他们饮着酒,并未将那雷声放在心上,就见家人神色匆匆而来,附耳这样那样一说,顿时变了脸色,起身道:“苏峰主,老夫有事离开一会,请各位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