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信。一派胡言。”
这样坚决不容人质疑的容庭芳目光坚毅,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傅怀仁呆呆地抬头瞧着,竟然觉得对方此刻有如亘古高山,厚重沉屹,叫人不敢多言。这个故事他也是听来的,是真是假没人知道。但提出异议的,却只有容庭芳一个。他心中微微一动,居然有三分信了。
“你……”
还没能说什么。
大义凛然的人就说:“再说鸟有什么好的。龙还能行云布雨呢,它除了叽叽叫着放火它会吗?”容庭芳重重哼了一声,满是不屑,“一帮没有见识目光短浅的人。”
“……”
那龙好像也只会嗷嗷叫着洒水,和鸟本质一样,有什么区别啊。傅怀仁默默吞掉了本来想与这个人深追的话。算了。当他刚才脑子抽筋,什么都没想。
“信不信是你的事,真不真是白家的事。与其问这鸟从何而来,倒不如想想,你就这样破开柴门跑了,明日灵禽大会该如何面对白老家主。”傅怀仁眼角跳了跳,拿目光瞥了瞧着安静无声的胖鸡一眼,“仍旧拿那套治病的说辞?我看你的鸟,病状不大好。”
状态不好是当然的。与人移形异魄是极费元气的事,尤其是在本身状态不够好的情况下。可是白家这里灵气充沛,确实能叫胖鸡歇着事半功倍。
容庭芳本来是想在傅怀仁处躲上一躲,声东击西,等厉姜和萧胜把人都引光了再走不迟。可如今听傅怀仁这么一说,他改了主意,伸手撸了把胖鸡油光水滑的羽毛,略一沉吟:“那就要看傅老板是否够意思了。”比如说,能不能在此刻让白家人也会推个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