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口解了围。
他默默等了片刻,到底瞧不到圣迹。大约是心不虔诚,也大约他不是魔界的人,始尊并不会庇佑他。故心下虽微微失望,面上却不显露出来。只道:“走吧。我该回去了。鱼池的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按容庭芳的狗脾气,余秋远猜也能猜到,总归是为了这桩事,放不下面子而已。他话已说完,便要往四方城的方向回,拂起的衣衫擦过了容庭芳的指尖。
像擦在了心里。
容庭芳一个鬼使神差,手比脑子快,就拽住了余秋远的袖子——继而滑落下去,捉住对方探出袖尖的手。“倘若——”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觉得若是就这样让对方同往常一样走了,那是会遗憾的。头一回手比脑子快,嘴还比手快。
只道:“倘若我说,我放在心上了呢。”
掌心中握住的指尖蜷缩了一下,容庭芳手便握得更紧了一些。
“倘若我说,他说的是真的。”
“我确实别有用心呢?”
余秋远张了张口:“你——”
“我自出生起,不曾想过情爱之事,亦未受过情爱之苦。哪怕到如今,也不会觉得山盟海誓有多么可贵。”容庭芳不等余秋远说完,只按着心意,说着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何谓情深,何谓喜爱,我至今未懂。但有些话,那孩子确实也没说错。”
他之情爱之心大约天生如此,向来寡情孤苦,不解其中滋味。如今对着圣湖,瞧着这人间男女心心相依,哪怕是生出一种‘若他也能和一人如此永不相负’的念头,到底心是冷的,是幽潭的水泡透的,亦未多心动半分。只是忽然看到身边站着的余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