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说来——
他心头不禁涌上一股窃喜。
“你——你那个时候,等过我吗?”
容庭芳面色一僵,不自然道:“当然没有。”
他是一时口误这才落人口舌,承认是不可能的。虽然那三个月内,他从两三天往海上跑一次,到十天半个月跑一次,回回不见该见的人踪影,心中其实有些失望。
就算容庭芳不说,余秋远大概也能猜到了。他心中带了些微微的甜意,低声说:“事出突然,绛雨的性命危在旦夕,只能先救他。我也不知道你——”
“——不用解释。”容庭芳负着手,只作毫不在意,“如此看来,他是继承了他父亲的位子。蓬莱靠实力说话,其他人竟然也不在意?”
在意是在意的。蓬莱也确实靠实力说话。
余秋远笑道:“恐怕你不知,白绛雨的实力,仅在玄机之下。”
因为他既承袭了原峰主的毕生修为,又年纪轻轻便有了金丹。更别提由余秋远亲自替他筑基,苏玄机又为他固本培元这么久了。白绛雨其人,命又苦又好,叫人又怜又羡。
“什么天命,竟是连个后代子嗣也没有的。”容庭芳自言自语道,“看来是足够惹天怒人怨,祖上所行必是祸端了。”
祸端那是自然的。
白式微可是用自己全部的家当,开设了祭坛,祈求得到婆娑罗的力量。他自然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欲望影响祖上先人,代价累及后代子孙。万鹤山庄一夜之间赴之一炬,声名地位全部一场空,连着他自己,也是生生世世,都不会再有这个人。